“她没告诉你缘由?”
柳如颜摇头。
少顷。
沈晏初搁下药:“夜深了,去睡吧。”
他步入里屋,将两边的床幔挂起,慢条斯理地脱掉中衣,然后睡了进去。
柳如颜瞪大眼,眼睁睁地看他兀自躺下,盖着她的鸭羽布衾。
“魔头,你宿在隔壁屋的。”她站在床头。
沈晏初睫羽微掀,睨向她,一副不情不愿地口吻:“那边的窗子坏了,漏风,冻了我好几日。”
她自是不相信。
金陵宫且不说锦衣玉食,至少,也不该窗户破洞。
柳如颜亲自跑去隔壁鉴定。
结果刚进屋子,就看到窗棂因为年久失修,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她打了个哆嗦只好回屋。
熄灭烛火,柳如颜躺在床榻里侧,盯着头顶的床幔。
她想起从前,感慨良多。
自从那晚雪夜告白,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后,她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心里有了羁绊。
原以为这辈子会孤独终生,独自一人看尽晓风残月,不曾想,能遇到与她并肩而行的人。
“晏初——”她转过身靠近,两手攀上他的腰侧。
沈晏初始料不及,在她抱来的那刻,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紧接着,它渐渐复苏,胸腔之中,怦然跃动。
柳如颜把头埋进他怀里,喃喃:“我听一帮混小子讲过,若是晚上抱着媳妇睡,就能怀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