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胖子吹了声口哨,很快,又跑来几人。十多个人把他围成一圈,就那么看着他。
“你,干什么的?”为首的一个少女,用马鞭指着易厚鹏问道。
易厚鹏当时已经饿的是头昏眼花,哪还有力气说话,只是使出最后的力气,向最近一匹马的水袋伸过去,刚起身,就昏了过去。
等易厚鹏再次醒来,好像是在一家酒楼的后仓房中,其中堆满了各种还没加工过的食材。对易厚鹏来说,简直就是狼入羊圈,也不管什么干不干净,看见什么能吃的,就抓到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后,总算恢复了点力气,正想推门出去,发现好像是锁着的,然后他使劲推着门,大喊道,来人,来人啊,放我出去。
只听门外有人说话,“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连个门都推不开。”
“嗯,可能是饿傻了,要不要叫司徒菁他们回来?”
“算了算了,就大小姐那脾气,回来还不抽他抽到饱?”
“哎,魏毅,你把那玩意给我玩会,摸在手里,还挺舒服的。”
“别,伍大哥,经你手的东西,不出半天就会没,昨天给你搞的春乡图呢,还我?拿来?”
易厚鹏听到这里,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牌子,已经没了。这一着急,手上使力,居然把门推开了,一下扑在地上。
把门外,正在偷偷喝酒的魏毅和伍博,吓得一下就把酒吐了易厚鹏一身。
看着魏毅手里的玄色腰牌,易厚鹏赶紧抢了回去,魏毅和伍博嘴里,还不停流出酒水,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伍博赶紧跑了出去,留下魏毅看着他。
等司徒菁回来,魏毅已经和易厚鹏划上了拳,两人喝的醉醺醺的。
在魏毅家酒楼的三层包间,易厚鹏也没隐瞒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易州侯爷府的长孙,父母早亡,听说江西山里有宝物现世,所以就来寻宝,不曾想在山里迷了路。
众人听完,不禁捧腹大笑,伍博说,还真是个傻子。檀茜茹瞪了伍博一眼,然后跟易厚鹏解释道,江西山里,是有些事情很不寻常,但是宝物一说,也都是以讹传讹。
易厚鹏纳闷道,说自己亲眼看到了那种红彤彤的果子啊。魏毅笑了笑,下楼后,回来扔给易厚鹏一颗,说吃吧,除了吃完感觉热乎乎的也没啥特别之处,江西山的深山里,有时候确实能捡到几个,但是还没夸张到宝物的程度。
易厚鹏叹了口气,只能怪自己少见多怪,没见过什么世面。既然来了,易厚鹏也不着急回家,随着跟魏毅他们接触越多,谁也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高看一眼,或者优待他什么,大家都是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只要出去“巡守”,也都会叫上他。
易厚鹏就这么赖在了魏毅的家里,期间给家里回过一封信,说自己在安东城挺好的,吃喝不愁,还结识了一群过命的朋友,等什么时候自己玩够了,什么时候再回家,信尾,还叮嘱爷爷可千万别生气,注意身体,等以后带着朋友们,给您老人家贺寿。
一年后,高国突然进犯,又跟着司徒菁胡闹,继而成了蝴蜉营的一员校尉,再又跟着这群朋友北征南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反而让易厚鹏感觉人生很壮丽,即使哪天身死,也不枉这一世了。
庄国,相对于和姜国边境贸易往来频繁的高国,稍微有点神秘的色彩。绿江沿江西山,过了勃州地界后,好像突然就钻到地下,成了地下江,等再次现出江面,便汇入一座内陆的湖泊,绿珀海,而庄国,就是在这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