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俩吃着,我先走了。”沈清照说着,站起了身。
“你不吃了吗?”贺斯白愣了下,急忙放下了手里的吐司,抬头仰望着沈清照。
“我得先去给我的格格巫老板买份慰问礼。”沈清照指了指管桐,对贺斯白说,“等会儿让你管桐哥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贺斯白礼貌拒绝,“这样太麻烦管桐哥了。”
“这怎么算麻烦,”沈清照挑眉,声音带着笑,“你管桐哥每天闲得要命,不是躺着就是睡着,让他送你算是你做好事,能带动他运动,让他健康发育。”
本来正在埋头苦吃的管桐听了这话,终于抬起头,表情很严肃地啧了一声:“这叫什么话,还我不是躺着就是睡着……我那是养精蓄锐,为了能蹦一整夜的迪。我夜间的活动量你怎么不算上呢?”
“蹦迪那不算运动量,那叫猝死量。”沈清照严肃纠正,“除非你是大白天去广场上蹦,晒着阳光唱着歌,那叫健康的运动。”
“……”管桐无话可说,只能冲沈清照竖了个中指以表敬意。
沈清照笑笑,利索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准备一饮而尽。
纸杯外层摸起来是温的,沈清照下意识以为咖啡也是温的。她喝了一口,才感知到烫。她捂着嘴,轻声骂了一句脏话。
“没事吧?我这杯是去冰的……”
管桐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想把自己那杯还没喝过的咖啡推过去,却见贺斯白先他一步站起身:“没事吧,我看看有没有烫坏?”
那种担心的神情,管桐愣了下,连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神。
沈清照摆了摆手,瓮声瓮气地捂着嘴感叹:“我再也不相信纸杯的温度了……”
贺斯白伸手拿过沈清照那杯咖啡,转而把自己的牛奶放到了沈清照白面前:“喝我的吧,我尝了,是温的。”
“谢啦,”沈清照接过,猛吸几口,把牛奶一饮而尽,随即推开椅子匆匆走进了衣帽间,“我先撤了。”
管桐看了一眼重新坐下的贺斯白,问:“要不你去瞅一眼,沈清照家冰箱里有没有牛奶?”
贺斯白面无波澜,骨节分明的手在咖啡杯的杯壁上虚虚一拢,恰好捂住了沈清照留下的那个嫣红唇印。
他抿了一口沈清照的那杯咖啡,对管桐笑了下:“没事,不能浪费,我喝她这杯就行。”
管桐表面礼貌微笑,实际上内心腹诽:
……神特么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