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刀终究没有跟秋娘回去望京。现在的他只感觉一股怒火憋不住。
“救人。报仇。”徐苦目光如刀。
“嘿,就知道苦哥儿是个带卵的,那打不过就跑是安慰丞相的。”
胡小刀的指节捏得脆响。
“怕了的就回窝待着,不怕的就跟老子去桃源县。”徐苦望向马队上的汉子。
得到是只是哄堂大笑。
马队再次驰上官道,只是朱彪肩上多扛了一面旗,斗大的“跳”字直对了天穹。
……
望京到峦夏接壤的骁虎关有三百里。
柴半城托书的鸿雁也飞了整整三百里。扑棱棱落在了骁虎山苍云驿。
骁虎山不甚雄浑,相反还有些秃。可就是这秃山,硬是存住了大峦最后的威严。
交错纵横三十里,被裁撤的仅剩一万众的大峦边军驻扎于此。
“军帅,你的亲启书信,望京来的。”
柴三虎背靠着半山腰望楼的柱子上,战铠上已经覆了一层雪,脚边火盆噼啪燃着。
“几时了。”
“巳时。”
“王观子,字程燕。是个臭棋篓,却非要屠了先皇三条大龙,被罚戍边。可后悔吗?”
柴三虎这话每隔几天就要问一遍。王成燕的耳早已起了茧,依旧面无表情。
一到边关无岁月,归去只有白头翁。柴三虎在这骁虎关坐镇已经十八年。
“信不看就丢火盆里。”
王观子淡淡道,作势欲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