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进去的饭食又给砸了。
“兵家小姐,都是烈马。不是你惦记人家眉眼,主动要来伺候,不然哪用受这鸟气?”
崔三爷从篝火中拾起根木条,给烟袋续了火,撇嘴哂道。
“嘿,倒是生得溜光水滑的。”谢秃子搓搓手,驴脸上现了急色。
要不是总瓢把子吃错药非得亲自看着,早就冲进去欣赏了。
“狗日的,给老子听清喽。这女娃是公子爷点名要的,就是在你脸上拉屎也只能供着。”
“要是背地里做了啥埋汰事儿,老子就点了你的天灯。”崔三爷发狠道。
要不是分出去不少人马盯着那些小绺子,守山一准儿轮不到他。那柴家小姐的姿色,就是他这把年纪看了也晃眼。
“三爷,这次的银子可火吗?”
“银子?银子算个卵。这遭要是做成了,咱们都能脱了匪皮换官衣。不然吃饱了撑的,接这烫手的山芋头。五十匹马,两百弟兄能在楚州谋个上等职了。”
篝火的映照下,崔三爷脸上堆叠的褶子都开了不少。美梦正酣。
“到时候铲了阎王寨,楚州外面的地皮还不都是咱们兜里的货。想女人了,自己开家清馆都成。”
“公子爷啥时候到,小弟带些像样的弟兄去迎。”
谢秃子听了自家总瓢把子的话,馋得流了口水。
“熬过明晚,草鸡变凤凰。”
“赏你个便宜,进屋给我捆结实了。莫叫寻了短见。”
……
“苦哥儿,给块饼吃,要饿晕了。”
胡小刀看着五里外黑涔涔的山嘟哝道,“还真他娘的黑。”
“马车停下,招呼大家吃顿饱的。”
徐苦看着大黑山外的五里荒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