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老匪特意砍的,不叫生一棵树,风吹草动的就会被探哨发现。环山四座箭楼,居高临下崩弓,铁甲也给你穿个窟窿。
“倒是好算计。”徐苦恨声道。
“吃饱了就冲盹儿,这活儿怕是天黑透了才能做。”
“得嘞。”
就在道旁起了锅,连着赶了百里路,光吃干粮顶不住。
“主家,后山摸出条小道,已经让何头儿带人绕过去了。”朱彪打马回来报信道。
跟何玉春先来的桨刀虎有二十几骑。配备精良,不是望京官军可比。怕露面惊了山匪,就让都绕了后。
西山坳的铁蒺藜和三弓床弩出发时还在赶制,出发要晚四个时辰,柴三虎要亲自押着。
“苦哥儿啊,你说柴掌柜真在山上?”
胡小刀喝口菜汤含糊道。
“我哪知道,一会儿探探再说。”
天色渐暗,大黑山上亮了火把。谢秃子领着两哨喽啰挤在了寨门,开始洒扫。
“苦哥儿,老匪晚上娶媳妇?怎的铺开红毯了。”
徐苦和胡小刀趁了夜色,趴在不远处的草窠里。
“别瞎扯,娶个屁的媳妇。许是在等什么人。往回走,该咱们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柴悠悠在这大黑山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除了寨门口,那山上还有一处的火光,过于亮了。
“今天且赌上一遭。带卵的就披马褂。”
“要是接了白刃,豁了命也崩掉老匪几颗牙。可敢?”
“挂马灯!”朱彪发一声喊,赶了头车。
“呦呵,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