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睡意,徐苦将用得上的材料搬到院里忙活起来。
话说,答应过苏慕的事儿还没给办。
三天后的清早,小德子砸响了徐苦的门。
“徐公公,你发达了……啊!”
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谄笑变成惊骇,手中盛着锦服的托盘险些没端稳。
“徐,徐公公。损毁宫内殿宇是要判斩的,就是这下人房也不行啊!”
视线中的小院一片狼藉,花花草草被拔了个干净。青砖缺了几块,侧室的门窗被砸,院角处还有两尺深坑。取而代之的是正当院的一座小型烧窑。
徐苦正拿屋里的木料生火,烧窑上七扭八歪的烟囱冒着青烟。
“是庆公公啊,怎么发达了?”抹一把脸上的黑灰,徐苦微笑问道。
小德子苦着脸。
判斩没听见,就听见发达,老祖宗说得极对,这心态给个都公当都屈才了。
“陛下钦赐了锦服,这可是殊荣啊。这宫里两年间从未有过的。”
不管了,当没看见,以后再也不来这院子。
“咱家给放这了,告辞。”
本来想攀个高枝,可这高枝太容易折了。别一脚蹬空,摔个头破血流。
徐苦无所谓摇摇头,锦袍都送来了,圣旨还会远吗。
……
是夜小雪,徐苦没有进屋,而是在院里温了一壶酒。晚饭时特意让小德子送来的。
之后便搬了凳子坐在烧窑边添着柴。
“望京宵禁都还没解,却有人在这皇宫内院烧火,成何体统。”
“就说这世间极不公平。”徐苦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