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案子得等羽林卫拨了人才好去查,这些厂卫出了宫便是靶子。”徐苦道。
“期限可是快到了。”小德子提醒道。
“只管盯着那几家银子的流向。比那客曹尚书的案子有趣得多。”
徐苦一指亲自筛选出来,誊写在单独一桶竹简里的几个名字。
“厂公,这些都是……”
小德子当即流了冷汗。
这些天的流言也是听了的,暗地里嘲笑东厂是陛下养的病猫的不在少数。
现在来看,这哪是病猫?
简直就是疯狗。
以后千万小心伺候,绝不能得罪厂公,这记仇的程度扔在真太监堆里都是楷模。
那名单上都是望京三大户周围的人,不就是之前在外城起了些冲突吗?
真正吃亏的好像还是对方。
“一会你去趟柴府,给憨子带个话儿。让他给东厂捐三百套官服。样子按我图上的做。咱家这升官了,总要意思意思。”
“再让他去趟官坊,找老官问下京西琉璃厂的那块地还在不在。定银给先交上,放风出去,说商氏商会未来要在那边开个分号。”
东厂的月俸次月才能下发,总不能一直让手下破衣啰嗦。
至于要跟三大户放对,没有比京西琉璃厂更合适的地儿。搬倒了三大户,萧家的银子起码截流五成。
“这官服煞是好看,可有名字?”
“飞鱼服。”
做完安排,徐苦拾级而上,从东厂库房边的暗门走出。
深吸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若可以,真想跟魏红鸾作对闲云野鹤。
“厂公,正要去通传呢。有个糙汉堵门求见。”见徐苦来到院中,两名厂卫连忙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