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诛神槊对陛下损耗巨大,」他沉声道,「不再用,也未为不可。」
「这不可能,诛神槊,必须要归本王所有。」沧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眯了眯眼道,「二呢?」
「其二,寻他回来辅佐陛下……」
殷扬的话还没说完,他锐利的眼神骤然就杀了过来。
下一秒,他扬手一挥,将那瓷瓶以黑光射碎,脸上阴沉得像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一样。
「滚!」他怒道。
殷扬被迫起身,无奈的离开了殿中。
但他也并未继续守在门外,思来想去,明确的往某个方向去了。
他找到汪文迪的时候,对方也没在屋里呆着,而是在门口的连廊下站着。
抬眼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有明显传来的灼热感,殷扬能猜到,他同行人之一的陈月歆,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汪文迪察觉了殷扬的气息,在他进一步靠近之前,就把目光投了过去,问道,「有事?」
他答道,「的确有事。私事。」
「私事?」汪文迪干笑了两声,道,「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可以先听听,也不碍事。」他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放轻松,就像朋友之间在寒暄一样,接着道,「你的朋友不休息,在那边做什么?」
「练功。」汪文迪道。
「她已是四圣,力量之极,还需这般废寝忘食的练功?」他不解道。
汪文迪眼神沉了下去,细细思索了一阵,继续道,「需要,怎么不需要?有时候专注于练功可以忘记很多事情,练功把自己练趴下、累到不行,才能好好休息,睡个好觉。」
殷扬摇了摇头,道,「那她这就不叫练功。」
「那叫什么?」
「被困住了,被自己困住了。」
有一个一直令她钻牛角尖的点,自己想不明白,就会不断地折磨自己,这般折磨生出无数苦难,而这些苦难又会反过来加剧她的折磨,直到这个点完全把她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