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苏策大喊了一声,临时充当督战官的都尉和校尉们,在木台前齐齐迈出一步,大声呵斥道:“令,全军止!”
苏策皱着眉,身后的左郎将关熠和右郎将张朗也是皱着眉,眼睛微眯,神色严峻的看着校场上的新兵。冲着木台下的督战官喊道:“鼓声一响,便是战时,督战官,凡未归队者,笞三十,武备不齐者,杖二十,擅动者,革除。”
军令如山,此时台下四名都尉,二十位校尉眼中杀气外溢,嘴里喊着,手拉脚踹的从队伍中队伍外揪出来上百新兵。
军中除了新兵,剩下的都是羽林军调过来的老兵,这些羽林军出身的老兵,小时候身子骨还没长好的时候,气力没发打磨,那段时间就在皇庄里面读书,学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上万字的大乾军律,这是一群将军律刻在骨子里面的人。
队伍中也有求饶的人,只是这些发错的新兵找错了人,指望督战官放他一马,不如求他们给自己一刀。
没让苏策再去下令,这些临时的督战官们就开始拿起校场旁,昨天晚上苏策让老兵们准备的皮鞭和军杖开始抽打一百多的新兵。
没有人说话,整个校场只能听到皮鞭和军杖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打完一个,新兵的伙头就过来领走一个。
二十四人,四个都尉监刑,二十个校尉甩着皮鞭,挥着军杖惩罚起来犯错的新兵。
“噼啪!噼啪!噼啪!……”
“噗,噗,噗……”
……
等到最后一个新兵被自己的伙头带走,督战官们也各自立于自己的部下前面。
“前军!大战死伤最多,加官晋爵最多。
前军要的不是强大,而是视死如归的坚韧,坚韧决定胜负!
前军要的是能抗的人,要的是知道军令如山四个字的人。
贪生怕死的只会害得自己和同袍丧命。
现在军籍还未上报军衙,害怕的,想走的去找前军府属官拿走,不会以逃兵论处的,都好好想想,免得日后上来战场,连累他人。
渴了,一柱香后,我会再回来。”
苏策喊完一通话转身带着身后左右郎将下了木台,走进了前军府,此时校场上开始有了支支吾吾的声音。
每排的伙头呵斥着不要说话,苏策说是要走的人不算逃兵,但是走了的人这辈子只能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