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开门金属条弹射,尸体失去拉扯,栽下楼,而金属球没有了拉扯也会拖着鱼线沿着下水道滚下去,回收整根鱼线。”
“整个房间里除了不是凶器的金属片,便没有任何相关东西。”
抬头,金色的霞光照耀了他的脸。他笑了,有点凶。
“很完美的犯罪。”川上一饮而尽。
“谢谢。”
“可惜...”川上淡淡道,“可以破。”
袁渊没有说话,实际上他根本没指望自己的设计不被识破。
“如果是完美犯罪,”川上将酒杯放在了身后的推车下。
杯壁上一滴鲜红的酒滴,沿着杯壁的弧面缓缓下沉,在上面划出一个淡淡的痕迹,而那酒滴也在一步一步消解。
“拖到荒郊野岭,一石头砸碎脑袋,然后走人。”
所谓的不破之案,基本上都不是什么高智商犯罪,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的证据缺乏。
而越简单的方式,越没有破绽可言。
“你是个残忍的人,但是你合乎我对小说人物的期待,”转身。
酒滴最终还是到了杯底,在那里汇聚了一滴小小的鲜红。
“要来些酒吗?袁头,”小札递上酒杯。
“我是个残忍的人,”接过酒杯,举起,敬给夕阳。
残阳血红,落下,在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