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尖塔碑一排又一排,看起来埋了不少人。
这是整个左议院的全部死人。
天空的阴云越来越重,树叶的沙沙声越发嘹亮。
正在听演讲的人都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场秋后的暴雨正在酝酿。
“咔嚓!”
天黑了。
蓝色的闪电,贯空而过。
积雨云,一层一层地地向地面压来。
风更烈,扯动着人们的衣服,冷冷的风从袖管里不断的往咯吱窝里撞。
啪嗒!
雨终于还是打了下来。
杜兰西的演讲还没完,天公便不给面子下了雨来。
杜兰西对牧师点点头,一招手,便有几人上来,将棺材抬起,走向早已挖好的坑里。
短短的几十步的路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
风雨来。
山林摇荡。
参加葬礼的人,三三两两捂着头往教堂里面跑。
“先生,你不走吗?”
作家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墓地的方向。
杜兰西慢慢地走到那花篮前,将挽联轻轻地理顺。
然后静静的低下头,在风雨里为死去的挚友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