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八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梳在脑后,结结实实地绾成了一个圆髻,皮肤白净,神态肃穆,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
沈穆清客气地请那位郑妈妈坐下来喝茶。
郑妈妈道了谢,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沈穆清行了大礼,这才半坐在了一旁的锦杌上。
“姑奶奶,我们家少爷特意让我来给您问安。”她笑着开口,“还让我带了些东西给姑奶奶。”说着,从毡包里掏出一个黑漆描金匣子递给一旁的英纷。
英纷忙收了。
“有劳妈妈了!”沈穆清和她寒暄着。
英纷拿了一个水红色的荷包出来递给郑妈妈。
郑妈妈忙起身接过荷包,谢了沈穆清的赏。
又道:“我们家少爷还让我求姑奶奶一件事……”说着,看了看屋里服侍的。
说到了“求”字,只怕是为难的事?
沈穆清思忖着,就遣了身边服侍的。
郑妈妈就笑从毡包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双半新不旧的男式黑色圆口千层底的布鞋来递给她。
沈穆清吃惊地指着那双鞋:“这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郑妈妈笑道,“这封信和这双鞋是我来的时候少爷给我的,还吩嘱我,让我务必求姑奶奶收下。”
什么事,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沈穆清满腹疑惑地接过了信和鞋子。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打开信,郑妈妈已站了起来:“姑奶奶,那我就告辞了!”她解释道,“我是奉了我们家大太太的嘱托,去甘肃看少爷。少爷身边没有能用的人,特意派了我来给姑奶奶捎些东西,请个安——我还要赶回临城。”
这离过年也不过二十来天了……
沈穆清也不好留她,叫了英纷,让她送郑妈妈出去。
郑妈妈给沈穆清行了大礼,然后随着英纷退了下去。
沈穆清打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