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不知该如何应对,说起来,沈励也是家族的受害者。
“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吗?”
“前人试过,但本朝重文轻武,根本无从下手,还险些招来杀身之祸。”
沈南珣陷入了沉默,都说,要么忍,要么狠。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禾娘带着孩子远离京都,可是,离了京都就真的能安全无虞了吗?
沈南珣觉得未必,沈家先人多少代都是避世长居永兴军路,可结果呢。
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在沈南珣脑子里跳了出来。
沈南珣猛地站了起来。
“爹……”
沈励抬手打断沈南珣,“不要莽撞行事,沈家先祖养精蓄锐多年不是给你头脑发热一把葬送的。”
沈南珣重新做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事必须从长计议,你与我说要求娶陆家女时我也想过这一层,我如今把我手里的东西交与你,我也曾与陆老通过信,当时实际却是还不够成熟。”
“祖父?”沈南珣再次确定。
沈励点头,“陆家是诗书传家的,人人大才也不为过,读书人与我们看问题的方式不一样,若是有机会,你不妨与陆老仔细商议。”
“可我与禾娘……”
“一码归一码。”沈励突然叹息般地说,“陆家该启程回毗陵了。”
“六月初六。”沈南珣纠正,他昨天刚听陆八郎说的。
沈励摇头,“不会等到六月的。”
“不等到禾娘出月?也不等和离文书了?”
沈励笃定地说:“不会等,短不过五日,长不过时日,陆家肯定就要启程了。”
沈南珣不知沈励为何那么笃定,可莫名他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