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有。
她心里一暖,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淌进她的血脉。
这是身体里的残念正在与她的情感融合。
她捡出鸡蛋,分成均匀的两份,放在弟弟妹妹碗里。
两个小的没有敢吃,眼巴巴地看着爹爹和娘。
王氏叹口气,“吃吧,姐姐给你们的。”
明明高粱米吃得飞快,半个鸡蛋却舍不得地小口小口地吃着。
林半夏看着都心酸。
这个家太穷了!
这晚林半夏睡得很不踏实。
土炕上铺的茅草压实在了,太硬了。
梦里前世今生混在了一起,她睡一会就醒一会,天边才有点发白的时候,干脆就起来了。
院子里的空气清冷冷的,整个村子都还在睡梦中。
林半夏清洗了两遍大豆,端着去了村里公用的磨坊。
研究了一会就明白了。
推着沉重的磨盘转圈走着,听着泡软的豆子被磨碎的声音,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可怎么安,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天大亮之后,林半夏端着满满一盆豆渣和豆浆回去。
先过滤了些豆浆在锅里,灶下刚点火,王氏就推门出来。
王氏这一夜也没有睡好,眼圈有些发黑,过来看看敞开的锅盖,又看看还剩了多半盆的豆渣,摇摇头。
林半夏笑眯眯的也不解释,眼看着豆汁泛起水花,再熬煮了片刻,端起来倒在备好的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