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侯心中闪过陛下的言语神态。
发现了么?
也是。
毕竟是陛下啊。
说来,在闹事,还是他马车必经之路,有人公然抵毁他的儿子。
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笑了笑。
在心中幽幽一叹。
陛下啊。
“退下。”
“是。”
…………
冠军侯回京了。
这一日万人空巷,小贩,书生,杀猪的沽酒的修刀的挑米的开酒楼的,众生百态,皆是喜气洋洋。
他们围在道路两旁,翘首踮脚,小孩骑着父亲脖子,几个泼皮扒上他人屋檐,卖瓜果卖瓷人卖冰糖葫芦的,来回走个不停,这笑就在脸上挂住了,化也化不下去。
“听说了没,冠军侯可俊了!”
“借光借光,劳烦让小声过一过。”
“你这酸秀才靠这么近做什么?”
“不瞒兄台,小可别无所长,只一手丹青尚是拿得出手,这部,听闻冠军侯将要回京,好几户人家寻我下了单子,出价五十两,定一幅冠军侯的画像。”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齐齐倒吸一口气,都是直搓牙花子。
五十两求一幅画,看眼前这酸书生,又不是什么丹青妙手,却出得如此高价,想来,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