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珠帘,白面的宫女和官员,香炉里焚烧的是路明非不曾闻过的料,他扭了扭脖子,这里与其说是王室处理宫廷事物的所在,倒不如说是木凋泥塑的神佛竖立的大殿。
负责礼仪的官员走着繁琐晦涩的程序。
白色的脸红色的嘴,比起活人,倒更像是壁画中走出的恶鬼。
真是个古怪的国家。
路明非想着,耐心早已在一道又一道的程序中消耗殆尽,索性也不跟他们玩了,路明非大踏步上前,在是女和官员们惊慌失措的目光下,一把掀开珠帘。
哗啦啦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三四岁大的幼童套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华服,睁大眼睛好奇的与路明非对视。
当看到那张青铜面具后,幼童抿抿嘴,挖的一声哭出声来。
大周镇守使把外王吓哭了。
这件事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微妙。
传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对路明非的名声不好,还是对这扶桑的名声不好了。
只是如今的路明非完全没有心思思考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问题。
这扶桑的王竟然只是一个幼童。
深夜,路明非坐在房间,亲兵向他禀告调查结果。
近年来王室成员陆续暴毙,如此大事怎可能没有一个解释,不过在这个依然相信着怪力乱神的时代,这种事解释起来也比想象中轻松很多。
他们用的借口是绘梨衣。
那位号称出生便代表了不祥的女孩。
在被动的承担下扶桑兵败的恶名后,远在大周京城身为质子的绘梨衣,却还得承担本不属于她的事情。
民间传说王室成员陆续暴毙的原因,便是因为出了一个绘梨衣,她的诞生就是不祥,引来神明的怒火,这才使得她的血亲们陆续死去。
“呵,不祥。”
路明非的语气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