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后者,叫万贵妃忌惮的到底是什么呢?
雎宁摇了摇头,“不……晓得。”
万贵妃却仿佛并不执着于让她感激涕零,这话一响,刻不容缓式的,立马就问:“嬢嬢的遗体在哪儿?”
所以。
不是万贵妃拿的?
那是谁?
谁会拿她的遗体?
李瞾?不可能,要是他拿的,根本不必要出动皇城司,他只会在神不知鬼不觉换个人儿横死在箦床上就是了。
那是……爹爹。
爹爹是咂出她死因蹊跷,才冒大不韪盗走她的尸首么?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遭李瞾攫了把柄,?等着入彀?
不,不行……绝不能这样。她不能让爹爹为了她冒大不韪。
惶骇间,有风淌进来,拂动珠帘撞碎,唏哩哗啦,稀哩哗啦,充塞了整个殿内,拖长了这个一瞬。
真长啊——
这寂静的一瞬。
万贵妃靠上椅搭,歪头打量起她。
还是如初见时一样的感受,不是太出众的一张脸,就是同她一个下房的掌灯,当问起她长相时,都含糊其辞。
想来也只有这样一副经不住人记忆的容貌,才能做好太子的细作,猝不及防给自己来一击罢!
万贵妃眯觑了眸,声却琅琅清脆了起来,“你在皇城司说了什么?”
接连三个问话,巨石似的,砸得雎宁脑子晕晃晃,简直不知所云,只能凭着本能回道:“没……奴婢什么也没说。”
这话惹得万贵妃轻嗤了起来,“没说?你没说我去了观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