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遗憾的想到,陈屿旋即将酱料放下碗中,然后去到灶台前把野猪肉翻动。
农家干晾的山货,柴劲儿十足,得煮烂才行。
好在也没晾太久,左右两三月,所以柴火倒是不用不少,水沸后短短两刻钟便脱了油脂,肉色泛起枣红。
边缘点缀白斑,那是去了油水,说明已经煮透了。
若是放置久了,或者冰冻过,这时候估计那层皮肉上全是细密小巧的窟窿眼。
好在眼前这个还很‘新鲜’。
捏住筷子,一头插入肉内,搅动两下后看了眼,他点点头,随即挑起到案台上冷置一会儿。
等油重新凝固,省得切的时候刀滑。
另一边,辣酱还没完,他继续忙活。
基本的调味结束,就该切菜了。有了辣酱在手,马齿苋自然可以凉拌一些,吃着会和先前大有不同。
嘟嘟嘟!
刀锋锐利,在菜根上来回,很快装入盘中,又出一把垫在刀下,飞快切碎。
今天的两种也才都要长条,太短了吃着不爽口,所以他落刀很快。
没几刀便解决完事儿。
这头,刚夹了柴火,肉也冷好,陈屿舀水清洗铁锅。
涮了两遍还是有些油脂沾在底部。
来到肉前,野猪肉要比寻常家猪肉要色深一些,同时腥膻味也更重,直接活宰下锅的话会让人有种含尿的异样感觉。
当然,对饥饿到极致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不过无论山下农户还是陈屿都没到那个地步,西州总体还是安定,广庸虽匪患渐渐起势,然霍乱乡里的终究是少数。
毕竟一群泥腿子,没什么油水可捞。
所以这头野猪显然在被猎住后又动了其它工序,不知是不是土法,反正他闻着不仅没有腥膻,且带着一些草木气。
真不晓得这些农户用的什么药草给过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