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无视了对方嚷嚷个不停的唠叨嘴脸,赵铭霜收起被子、床单,随意扔去了墙脚,打算等会再让夭夭换一床来。
至于这些,烧了最好。
“可满意?”
回转过来,她看向对方。
刚才岐甲卫到来,若非她遮掩,恐怕这人还真不好逃脱。
当然,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躲在此地,想来未必没有其他手段。
“这位公子,若还有需要妾身的地方烦请言说。”
“……”
男子看了又看,目光在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庞上划过。
“想来赵大家也发现,我现在可是受了伤,你不反抗?要知道刚才岐甲卫在场时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此话一落,赵铭霜红唇微抿,眉眼勾出摄人心魄的冷艳,神色却戏谑——
“实非妾身不愿,而是公子谨慎。”
“缩在床榻,一明一暗,小女子又哪里能断定呼救之时,公子的短剑是刺向更远处无所防备却有甲胄的卫士,还是捣入通风报信、只着薄衣的妾身?”
“何况。”
“妾身虽久居红尘中为人玩物,然常习书籍,对岐黄药理不算陌生。公子那只香囊在手,遮蔽血气的同时更有奇效,妾身又何来反抗之力?”
“惟愿公子能看在妾身顺从的份上,饶小女子一命。”
从床上站起的男子闻言,朗声笑道。
“哈哈哈,不愧是李堂赵大家,仅仅这份胆气与细腻,就远比旁人厉害。如此佳人,在下又如何会舍得辣手摧花?”
说罢,他掏出香囊,将之解开。又拿出一只药瓶,倒了白嫩嫩黄豆大的丹丸在掌心。
“不过些许迷幻药物,无需担忧,实在放心不下,这粒丹丸服用就可全解。”
赵铭霜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