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人发现又如何?”
“诸事已毕,远近皆有助力,大事可成就在眼前,我等早已无路可退!”
“……”
唉,有人长叹,有人则被对方的镇定感染,松懈了心神,不再慌乱无措。
是啊,他们可不止这几人,还有助力在外,有壮丁,有钱粮,加上欢喜教与无忧教的人马,前些日子还从各地兵府走人脉私买了大量兵器甲胄,如何不能成事?
他们惭愧,是自己等人头一遭做这等事,过于慌张了。
另一边,无视了他们,那人将目光看向闯入门中引来波澜的‘徽塘兄’。
平淡地说到:“到底发生何事?那老家伙真看破了?呵,倒是也不算太晚。”
毕竟是一府主掌,在如今这个礼崩乐坏的时期,朝堂沦陷、边关告急,原本的府主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土皇帝,有这个能力和敏锐去察觉异样。
还有这个李徽塘,原以为是个老成持重的,否则不会一切外事嘱咐于他,结果稍有风波,就弄得满堂惊慌。…
心气还是小了啊……
感叹着,此人看向李徽塘,打算一会私下里敲打提点一下,这个人办事还是牢靠的。
谁料,李徽塘连连灌了几大口茶水后说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怪事。
“大祸事啊!杜兄!”
“城中……城中来了一大批匪贼!吆喝着要给府衙自首!还说要、要把罪行一五一十供出来!”
匪贼?众人还在思量,这有什么,不如说匪贼少了,他们这些人的商货还能走得更安全些,不如说是好事。
倒是那些杀千刀的匪贼竟然会去府衙自首,可称一桩奇事。
然而,唯有杜兄在听闻此话后好似想到了什么。
啪一声推开众人,猛地前跨半步,攥紧了对方衣衫,眸子紧缩。
“你说,有一伙匪贼自首了!?”
“多少人!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