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唇瓣哆哆嗦嗦。
目光择人而噬,好似难以置信,又在确认。
李徽塘看出了杜兄的慌张、不解,他初时听闻同样如此,亲自去探查,发现确实是他们之前联系的那一帮人。
广度山的‘庆生贼’。
于是他点了点头。
唰的一下,就见面前的杜兄神色顿时惨白,额头冒出细密牛毛汗。
两股战战,方才的从容自如再看不见踪影,好似风中薄叶,喘着粗气,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杜兄!”
“杜掌柜!”
周围众人犹未知晓因由,但见数息前还主持大局的杜兄在短短几句话里已经变作一副将要断气模样,顿时焦急。
齐齐涌上前来搀扶,呼唤。
“休……矣……”
“吾势……大事……”
推攘摇晃,杜姓中年始终失了神,只在最后一刹目眦欲裂,瞪大双目。
“贼子不可与谋!古人诚不欺我!”
心伤哀嚎后,他倒地不起。
跌宕的变化,任谁也没能想到,堂中乱作一团,呼嚎不绝于耳。
……
陈屿也没料到,竟真有人打起了这处泉眼所在地的主意。
广度山,山匪寨门。
他闲庭信步游走,四下打量,与半日前刚来此地时相比,冷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