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员外眉头一皱,诧异道:“你在说什么?”
“姓周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不能乱说。”
“我何时坏了你稻田?再说了,你周家几百亩稻田,我坏得过来吗?”
“哼,还要狡辩,那蝗虫过境之事,不是你做的?”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沉寂的大堂,再度热闹起来。
“我的天啊,周员外田里遭的蝗虫,竟是安员外放的?”
“没想到,着实没想到,相隔着一条淮河,这安员外是怎么把蝗虫放过去的,此等手段,倒也着实高明。”
“高明有什么用?害人害己罢了,不信你们看伍大人脸色。”
听闻此言,众人齐齐看去,发现果不其然,伍云轩正铁青着脸。
下一刻,便是怒斥出声:
“说了,皇商选拔,最重人品!”
“你们偏偏要在私底下,行那鬼祟之事,构陷之举。”
“一个也就罢了,竟全都这样。如此德行,若北方战事一起,叫我如何敢把运送军粮的任务交托给你们?”
“当真是气煞我也!”
伍云轩发怒,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唯独安员外,只觉诧异又荒唐。
自己当真是比窦娥还冤。
“伍大人明鉴,选拔期间,我一直待在江南,绝没有行那鬼祟之事!”
“安老贼,你放屁!”
“田兄亲口说你曾去淮南找他饮酒,还亲眼看见有宵小之辈在我稻田中行鬼祟之事。他当时害怕出事,本想告诉我,还是被你劝退。”
“你可敢说,没有此事?”
伍云轩还没说话,周淮便站了出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