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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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言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半晌,男人缓缓开口:“陛下何出此言?”
不答反问。
谢容暄似乎也并不避讳,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开口:“朕近日听说了一个传闻。”
“传闻国师大人的府上,有一盘天下局,解此棋局者,可保南渊海晏河清,太平盛世,”谢容暄顿了顿,看向季景言的眼神瞬间凌厉,“但坏此局,则龙死荒滩,天下纷乱。”
安静的前厅,传来谢容暄的一声轻笑:“朕倒是想知道,这天下局,国师大人是解,还是乱了呢?”
季景言神情依旧平静:“天下局不过是一盘普通的棋局,天下如何,江山社稷如何,看的不是一局棋,是天下之主。”
谢容暄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显得爽朗又寂寥。
似乎是笑得狠了,谢容暄居然挤出几滴眼泪,他又满不在意地擦去,笑得肚子都疼了。
“国师大人这话,说得当真是脍炙人口,荡气回肠啊。”
谢容暄的话中还有笑声,似乎是真的很高兴。
“似乎,从朕出生之日起,前任国师,啊,也就是你的师父,便对先皇坦言,朕不是做皇帝的料。”
季景言微微垂头,他吹了吹茶水,那茶叶起伏,水面泛起了涟漪。
“前任国师说,朕做不了皇帝,但是有个人却能成为千古明君。”
说到这里,谢容暄的眉头微微上扬,饶有兴味地看向季景言:“国师大人猜猜,他说的是谁?”
季景言放下了茶杯。
“瑶光。”
男子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像是在说一件既成的事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