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陛下敢让兄长统管学馆事宜,便是不顾忌你我关系,信得过兄长品行。”
“否则又岂会自找麻烦,为国事留下隐患,兄长自己不也说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想必任了官,便不会因私废公。”
“所以,陛下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韩非哑然,半晌幽幽道:“为旁人,自是不会因私废公,为君候那就两说了……”
秦墨摆手打断话头,嗔怪道:“兄长难得休沐,没事赶紧回家陪伴嫂夫人,我这里还要准备巡守路上的用具。”
韩非讪然不再多言,捡起官印告身,离开茅舍回家。
……
傍晚时分,虞姬终于送完香水,将马车送进学馆,然后兴冲冲回了茅舍,拉着秦墨便向外走。
“这么晚干嘛去?后日就要随驾出巡了,还得收拾东西呢!”
秦墨反手将她拉回来,继续整理箱笼。
虞姬抢过箱笼,一边快速整理,一边道:“前几日不是说了嘛,仆想带君子去女闾耍耍,顺便介绍一些好姐妹给君子。”
秦墨顿时无语:“你还真打算让我落下浪荡名声啊?是不是在宫中受什么刺激了?”
“仆入宫送香水时,赶巧遇到陛下传诏令,让元嫚长公主也随驾巡守。”虞姬幽怨道。
秦墨恍然:“那便去女闾耍耍也无妨。”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那些姐妹,前番为出征大军捐助,足有十万钱,朝廷想来是有封赏的,怎还在女闾……为业?”
虞姬看他一眼,笑道:“陛下前番置换贱籍移民塞外,按理天下贱籍皆该踊跃前往。”
“可为何,仍有许多人,在殷实之家做事呢?”
秦墨愣了愣,却是哑然无语。
上有政策下也对策,嬴政置换贱籍移民塞外,许多富贵之家,为了留住那些用得顺手的奴仆,便主动为他们入了良藉。
然后,再以雇佣的形式,招入家中做事。
而那些得了良藉的奴仆,也乐于服侍原来的主人,打死不愿去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