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岚才不敢做这种鱼死网破的事。
她已经做了三十几年的官太太,颐指气使惯了,借着白礼怀的权势,到哪里都有人
捧着,那滋味不知道有多快活。
里子是早就空了的,总不能连面子也丢掉。
&sp;
外祖父气得直敲拐杖,骂道“傅岚,你是疯了吗我们傅家现在是一辈不如一
辈,你二弟借着礼怀的光,才混了个不错的公职,还有你三弟,要是没有礼怀暗中
关照,生意也不可能做得这么顺风顺水,照我说,他已经算是很懂知恩图报的了,
你要是你要是做出那种糊涂事,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爸”傅岚瞪着眼睛,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站在丈夫那边,“那是他欠我们家的
当初是谁在他妈病重没钱医治的时候,一把掏出十万块钱给他的又是谁帮他走的
关系托的门路,助他平步青云的如今他从手指头缝里露出那么一点儿,不是应该
的吗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好好谢谢他我还嫌他给得太少了呢”
两个人越说声音越大,吵得不可开交。
白凝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也不耐烦继续听下去,沿着走廊走出几步,折了个
弯,站在廊下看雨。
白茫茫的水气弥漫,把一切都渲染得雾蒙蒙的,不时有几滴雨珠,落在阶下渐渐聚
起来的水洼里,又弹射出来,溅到她的裙摆之上。
很快,水雾便将睫毛打湿,眨上那么一眨,上面的水泽便沾到眼下,乍一看,好像
是她哭了似的。
“阿凝小姐”一个中年妇人从厨房走出,递给白凝一盘热气腾腾的糕点,“您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