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不撤兵,我们决不奉诏!”
“长安外交失败!朝廷要将武宁军移交给朱温!”
李晔不会管林英怎么哭,总要有人牺牲的,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时溥。
等扫平了天下,朕一定给你追封王爵,议一个上等的谥号。
和会结束了,李晔也打算好好理一下局势了。
被李晔召见的大臣有很多,等众人到齐,李晔就开门见山道:“东朝堂和会开完了,谁是我们尔等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想必诸位爱卿心中有数,都谈一谈自己的想法吧。”
弘文馆大学士崔远沉声道:“臣有一策,可一举荡平都畿道。”
李晔微微笑道:“崔学士有何良策?”
“王重盈与朱温交好,陛下可密旨汴州,使朱温去信河中府,朱温不出手,则王重盈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军攻破弘农将王拱控制在手,则王重盈就不敢因为张全义冒险造反。”
“若能生擒王拱,投鼠忌器的王重盈还不是任朝廷摆布?”
“韩偓,你怎么看?”
李晔又将目光投向了韩偓,期盼这个他一手提拔的枢密使能够给出不一样的看法。
“臣以为王重盈之举与叛国无异。”
韩偓神情肃然道:“王重盈收复长安固然有功,但串并张全义上表抗辩乃至出言不逊,实属藐视朝廷目无天子,其子王拱又逆天起兵与朝廷交战,如此之人,哪里能倚靠重用。”
“朝廷讨伐谁,藩镇也没资格指手画脚。”
“如果王重盈当真敢出兵,朝廷下诏打就是了。”
李晔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是功臣不假,但站错队就不是了。
“朕也以为王重盈不可倚重,对近藩行款,期望借藩平藩乃痴心妄想,今都畿形势视之隋末更为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念先帝播越草莽之凄,太宗武牢擒双王,断宜以进取为第一要义,进取不锐则守御不坚,乞师河中,召兵太原,自成国患,及今不备,万一饮马黄河,侈功邀赏,将来何辞于人?从今日起,再有提议向藩镇屈膝行款者,立贬不赦!”
李晔环视众臣,毅然说道。
……
三月十九,水部郎中王永和监军使陈弘简一行人返回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