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丰不敢置信地问道。
将领只以为是陈丰没有听清楚,再次开口道:
“太尉,云国同意和谈了,咱们可以松一口气了!”
陈丰看着面带喜色的将领,又看了看营帐之中大半因为不和云国打仗而欢呼雀跃的将士,面色瞬间由苍白变得通红,胸中怒意、不甘、失望,诸多心绪直冲心头。
最后只见他双眼一睁,“噗”的一声,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猛地朝后仰去。
“太尉!”身边的亲兵,猛地扑上前去,扶住了陈丰。
陈丰嘴边溢着鲜血,气息急促无比,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等他说完,便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他身边的亲兵幕僚,顿时着急起来,不断叫喊着:
“太尉!太尉!您怎么了?”
“快,喊大夫!”
众人哪里预料到,这突然之间会出现这般变化?黎朝大军最后的支撑,太尉陈丰竟然就这么倒下去了。
整个安沛郡大营,顿时一片混乱起来。
直到折腾到傍晚,怒急攻心的陈丰,才悠悠醒转过来。他看到守候在自己床榻边的身影,不由得一愣,道:
“你不是去护送着使团去云国中庆城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陈立言看着眼前虚弱消瘦的父亲,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上前将陈丰自床上扶起,道:
“云国那边,让我国朝和夏国一起,三方约定盟约。朝廷之中知道夏国使团已然快入云国境内,担心赶不上,便火急火燎地重新选人,组织了新的使团。我依旧领兵负责使团安全,所以便不需回京,只要留在安沛郡,等着和新使团会和就行了。”
陈丰闻言,脸色僵硬,低着头道:
“要你忍受这屈辱,是为父的错……”
陈立言的身份很是特殊,陈丰独子。
朝堂之中,年轻武将何其多也,这却接连两次,点名要陈立言担任使团护卫武将,去云国忍受屈辱,自然是因为受了陈丰的拖累。
有人将接连两次的惨败,归咎于陈丰身上。只是因为黎朝王上黎卫宁一力担保,无可奈何之下,这才迁怒陈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