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刚注意到你对朕,行的是抚胸礼。这是吐蕃参拜君王的礼节吗?”
听到萧承突然提到这个,聂赤显得有些无措,老老实实地道:
“是,吐蕃礼节与中原迥然不同……”
萧承眼睛微微一眯,点了点头,道:
“臣子出使别国,代表的便是一国之体统,行本国礼节,本就是应有之理。但是……”
萧承微微一顿,旋即眉宇皱起,声音高昂,语带呵斥地道:
“但是,你如今的身份,却不知是吐蕃的使臣!”
“你领兵袭击我大云使团,证据确凿,罪责在身,难以饶恕……既是我大云的罪逆犯人,在朕的面前,难道还该用吐蕃的理解?”
帝王威势,如渊似海。萧承不过语气微微一沉,令人心惊胆战的威势便席卷而来,充斥在整个偏殿之中。
聂赤心中本就惴惴不安,此时面对萧承的威势,心中顿时一颤,四肢顿时发软。
此时的他,心中万千思绪闪过。想到了自家部族的那些正年轻的子侄,又想了想云国皇帝没有立时治他们的罪过。
福至心灵之下,聂赤猛地跪倒在地,学着刚刚王玄策的礼节,俯身行礼,口中高呼道:
“聂赤,拜见大云皇帝陛下!”
萧承见他笨拙地行礼,皱起的眉头松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
“这就对了!”
“传旨,吐蕃使臣聂赤,礼节有度,甚得朕心,今加封羊同节度使,赐予金印、朝服!”
原本还是质问的语气,一副要将他当场治罪的模样。然后,转而却又是当场册封官职。如此峰回路转,让聂赤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
萧承打量着眼前的聂赤,眼中满是深意。
吐蕃之主弃聂岐既然敢在背后算计云国,萧承又岂能不给点教训?
这羊同部,既然为吐蕃的大部族,而且有心反抗弃聂岐的统治,正是扰乱吐蕃的一枚好棋子,萧承当即要选择好生利用!
节度使这种职位,是此前朝代盛行的军职。黎朝老祖黎醒当初,便是哀牢国的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