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护她护到底?”
太子抬眸,对皇帝已无半点尊敬:“陛下别忘了,阿昭是你亲口承诺给我的太子妃,我怎么能不护她?”
皇帝拍桌子,怒斥他:“你也别忘了,你未来的太子妃姓赵!”
“那又如何?”那两双酷似的眸子里,一冷诮、一愠怒。“我的太子妃只有阿昭一人。”
皇帝的怒气变得软弱,他失落的神情令人动容。
“你是个做帝王的料子。你那几个兄弟,谁也没有你这样的狠心。在这个位置,没有你这样的狠心,坐不稳当。”
太子沉默。
“可你怎么就偏偏被一个丫头束住手脚!”
“父皇心里未曾被任何人束住手脚,皇后、贵妃、母妃,还有我们这些孩子,在你眼里,都是你的棋子。”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漠,没有一丝的怨怪和恨意。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仿佛与他无关。那些关于父子亲情的点点血脉,在凄冷的深宫无数个日夜中消磨殆尽。
“陛下,我们父慈子孝不好吗?别动云昭,否则,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出了上书房,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曹溪连忙跑进去。胡三海看了看太子的脸色,只听他说:“明日让衡之去禁军,父皇身体不好,把朝阳宫守严了。”
胡三海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殿下?”
太子横了他一眼,他连忙俯首:“奴才遵旨。”
午饭时,云朵一个人坐在花厅,没一个人来吃饭。
云昭在院子里练剑,太阳高悬,她的额头背脊都是汗水。手中的剑舞动如飞,划破空气,凌空碎了芭蕉叶。
王砚书在她的门口踱步,叹息一声露出头来:“昭儿,吃饭了。”
云昭置若罔闻。他走进来,站在远处:“昭儿。”
看了他一眼,云昭收住剑势,将剑丢在地上,转身往屋里走去。王砚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
“是我错了。我向昭儿道歉。”他微微一用力,将云昭揽进怀里,“昭儿一片纯诚为我,我不该怪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