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是会有些不自在,但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前些年,我在西北大营居住,常见营中兵将,因无水洗澡,而身上生疮,心生畏惧,便日日骑马,去十里外的河塘洗身。”
“后来,回了浴王府,翎釴厌恶我,觉我会夺他长子身份,便常用些龌龊手段捉弄我。”
“有一次,他用不知取自何处的脏水泼我,致我全身生疹,发了三天高烧,险丢了性命。”
“自那之后,我就对脏污之物,颇多厌恶,时时避之了。”
翎钧只将自己经历,说到年幼时候,并未提,他之前在燕京的经历。
他不想让柳轻心担心。
“这般说来,你这也算不得洁癖。”
“只是遭人陷害的多了,身体本能的自保反应。”
“不算坏事。”
翎钧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
但柳轻心知道,人心险恶,燕京那边,恐多得是,比当年还是个孩子的翎釴,脏污的手段。
若翎钧的厌恶,是因此而起,那她便没必要,给翎钧“医治”,这有利于他自保的本能。
回到卧房,翎钧小心的将柳轻心放到榻上,然后,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家娘子,真是好看,怎么看,都不会让人生厌。
“你看我作甚”
柳轻心被翎钧看到发毛,眉头微拧,拈起茶盏,给他倒了半杯。
自沈鸿雪走后,翎钧便“猖獗”了起来。
整天像抱闺女似的,能抱着她走,就绝不让她脚沾地。
院子里的下人们,看多了,也不再觉得稀罕,连柳轻心自己,也在几次抗议无效之后,选择了认命。
“没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