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钧的表现,让柳轻心微微一滞。
她从未见过,翎钧低头求人。
纵是他重伤时候,她为他医治时,他疼得脸色煞白,也未曾跟她说过半句服软的话。
“你的意思是,为保他,扶持他,可不惜代价?”
翎钧并不是个小气的人。
虽然,初一他们总说,翎钧的大方,只针对她一人。
但……纵是初一他们说的,只是用来哄她开心的,以翎钧的谨慎……
“不。”
“仅限钱财和人脉。”
听柳轻心跟自己问的郑重,翎钧自然在回答上,也务求严谨。
柳轻心本只是打算,用“生意”,压榨一下朱时泰,让他们狠狠的损失一笔,顺便,丢个人。
但现在,见翎钧如此郑重,她的态度,也本能的发生了改变。
她缓缓抬头,透过窗子,看向远处。
远山如黛,流云,宛若一条衣带,轻柔的缠在了山的腰间。
要保下一个人,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与他有关的脏事,变得无关。
那,要如何做,才能让李氏从这场陷害里,跳脱出去呢?
沉吟半晌。
突然,柳轻心的眸子亮了一下。
一个既能让朱时泽出囫囵,又能让朱时泰被坑进去的法子,仿佛一颗突然亮起来的星星,蓦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既然,朱时泽已经一身污泥。
那为何,不把水搅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