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死了。
为了他追求的厨道极致,将自己炖成了一锅汤,一锅难喝到无法下咽的汤。
“这不可能。”
说这话的工夫,柳轻心已给翎钧喂了小半碗粥,瞧他的面色,开始日渐红润,便随手将粥碗放到旁边的小几上,拉了他的手腕出来把脉。
“这方子,只对有血缘关系的人有效。”
“即便,那人不是你父兄,也该是,与你未出三代的姻亲。”
翎钧的脉象,已趋平稳,原本淤积在肠胃的寒邪之气,亦在被这驱寒的粥,缓慢瓦解,自肚脐,排出体外。
然令她想不到的是,待她轻舒了口气,伸手欲取回那小半碗,未及给翎钧喂完的粥时,那小几上,竟是已连碗,都不见了!
“嗯?”
不解的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人。
柳轻心便见着了,将勺子丢在一边,正用舌头舔着吃碗里的粥的语嫣和站在她旁边,一脸怨怼的顾落尘。
显然,顾落尘是有与语嫣相似打算的。
只不过,语嫣先下手为强的,丢了勺子,用舌头舔食霸占了剩下的肉粥,让他吃了“黄莲”罢了。
“你们两人,都是小孩子么?”
瞪了两人一眼。
紧接着,柳轻心便忍不住,“扑哧”一声儿笑了出来。
“厨房的锅里,应该还有剩罢?”
“你们两个,这般明目张胆的,跟个病人抢食,都不会觉得羞愧么?”
语嫣是个孩子心性,顾落尘,又何尝不是?
燕京的冬天,很冷。
被踢下半人高的石台,摔在青石铺成的路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