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母亲冰冷僵硬的尸体,蜷缩在破庙角落,穿着单薄衣裳,饿的连哭都不敢,很绝望。
被一个给了他点心的陌生人抱在怀里,很暖。
山林的夜晚,很黑。
此起彼伏的狼嚎,很可怕。
用来果腹的草根树皮,磨得嗓子生疼。
那把泛着蓝色幽光的弯刀,锋利的使她安心。
他们,只是瞧起来无坚不摧,无人敢招惹得罪罢了。
那藏匿于锋锐硬壳之下,蜷缩于冷峻顽劣之后,从不向外人开敞的,何尝不是,一颗小心翼翼保管起,唯恐遭人发现践踏的,孩子般干净纯粹的心?
“我只是觉得,觉得它实在是,实在是太香了,所以,所以……”
“我瞧你放下了,以为,以为他,他不吃了。”
语嫣脸颊爆红,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她先顾落尘一步,将那半碗肉粥抢进怀里,其实,是一种本能,只是,在尝过了一小口之后,就舍不得,把剩下的,分一半儿,给顾落尘了罢了!
顾落尘没有说话。
就好像,刚才动手,跟语嫣抢这小半碗粥的人,跟他全无关系一般。
“厨,厨房里还,还有半锅。”
柳轻心的话,让本就紧张的饕餮,更紧张了起来。
他急于支走顾落尘和语嫣,然后,跟柳轻心问询“详情”。
她说,这是个方子。
既然是方子,那,便该是,用来治病的。
治……什么病?
难道,他师父,将自己煮了一锅汤,并不是,并不是如他师父在信函里写的那样,只是为了,追求厨道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