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康知道,作为翎钧的亲侍,冬至一定会把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翎钧知道。
他不怕翎钧知道,或者说,是生怕翎钧不知道。
流水的帝王。
铁打的武勋。
就算翎钧,有望于将来,登上那至高位置,也断不敢,将一个已经承爵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治罪。
尤其,那人的手里,还执掌了兵权,还为大明朝,戍守着南疆边关。
魏国公府消不消亡,与他没有分毫关系。
他只是需要,魏国公这个爵位而已。
纵有一天,有可能会被翎钧扣上一个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的帽子,满门抄斩,他也毫不介意。
反正,魏国公府里的其他人,早就该死了。
给他爹爹出谋划策的那些,为了与成国公府联姻,而毁了他跟“他的语嫣”姻缘的长老们,该死。
耳根子软的像烂泥一样,半点自己主见也没有的,他的爹爹,该死。
当然,他的那些兄弟们,嫡出的,庶出的,给那些老家伙们助纣为虐的,也该死。
那个看上了他,死乞白赖,非他不嫁的成国公府嫡小姐朱寒凝,致魏国公府的那些老家伙们,生出拆散他和“他的语嫣”心思的女人,更该死!
突然,一种掺杂着酥麻的渴望,弥漫了徐维康的全身。
这种感觉,他已非常熟悉,尤其是这几日,他住来了德水轩之后。
是罂粟熏香的瘾性又上来了。
习惯性的咬住被子一角,徐维康本能的绷紧身子,以未受伤的那只手,抓紧了床沿儿。
他跟“他的语嫣”保证过,绝不会被这种瘾性降服,绝不会,对任何,让他再陷堕落的事低头。
他要当个,会得她喜欢,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要当个,能横刀立马,护大明朝半壁江山,能护她余生周全的武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