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样子,像是刚与成国公朱希忠的提醒下,才蓦地想起,还有收到了三皇子府送来的婚宴请柬这么一回事。
“前些年,儿子曾因谋略和武比,与三殿下有些萍水交情。”
“彼时轻狂,未籍着机会,与其更近一步。”
“若以彼时交情,于其大婚之时,送匹好马,想来,也不算小气。”
“可如今,王妃对渊茹有救命之恩,只备那般薄礼,却就显得,有些失礼了。”
说罢,朱时泽停顿了一下,抿了下唇瓣,像是欲言又止。
“救命之恩,只送匹马,的确显得我成国公府的嫡子,有些不懂礼数。”
得了朱时泽确认,知他的的确,是抱上了三皇子朱翎钧这棵大树,成国公朱希忠,便顿时笑得更灿烂了起来。
上前半步,亲自将朱时泽从地上扶了起来,又使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跟渊茹那丫头商议一下。”
“她是德平伯府出身的嫡小姐,自幼,便得母亲教训中馈之事,这些个人情往还,怎也比你个男子,顾虑的周全。”
“三皇子于你,有知遇之恩,三皇子妃,又救了渊茹那丫头性命。”
“为父打算,将城外的一处庄子,送给他们做贺礼,你们出手,也莫太寒酸了。”
能纵横朝堂数十年,辅佐两代帝王,一直得倚重信任的成国公朱希忠,自有其过人之处。
就像这会儿,他说的冠冕堂皇,其目的,却是昭然若揭,还让人,无法拒绝。
一处燕京城外的庄子。
往少里说,也得值几千两银子,若再加上,其间饲养的牲畜,种植的粮食,那价值,就更是可以,想加多少,就加多少。
但是,价值这种东西,往往与得失,密不可分。
三皇子府收了这份贺礼,便等同于,默许了成国公朱希忠,在其麾下,放下了一只“眼睛”。
而且,更让他觉得膈应的是,成国公朱希忠,还将这事儿,告诉给了他知道。
“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