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跟渊茹商议过,定下赠礼后,还需烦父亲验看指点。”
朱时泽面色不变,态度谦逊的,对成国公朱希忠躬身行礼。
虽然,他对他父亲的这做法,感到厌恶至极,不屑与之为伍,但为了李渊茹,能以“活人”的身份,顺利的回到成国公府,为了他能顺利的从成国公府离开,携妻带子的往南疆去建功立业,他还是不得不选择,强忍下心里的恶心,对他恭敬以待。
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也罢,他知道了,总能尽早的,提醒他的恩人知道,让其着手准备应对。
尽管,这么做,有些不孝,但也总好过不忠不义!
“去罢,早去早回。”
“渊茹那丫头,好歹也是德平伯府出身的嫡小姐,自幼娇生惯养的。”
“这么冷的天,在城外庄子里住,哪里受得了呢!”
见朱时泽没对自己的打算,露出不悦神色,成国公朱希忠不禁喜上眉梢。
若放在以前,朱时泽定会在听了他这般说话之后,面露恼怒。
但现在,他却毫无所表。
果然,岁月才是最好的磨石,能搓平任何人身上,任何模样的棱角。
名门世家,不需要愤世嫉俗的嫡子,尤其不需要,手握兵权,还愤世嫉俗的嫡子!
“多谢父亲体恤。”
听成国公朱希忠提到李渊茹,朱时泽的眸子,稍稍暗了一下。
这是威胁。
毫不掩饰的威胁。
不过,他不怕,确切的说是,他们,不怕。
砍头不过头点地,他朱时泽,虽不敢妄称圣贤,但最基本的,礼义廉耻的,还是不曾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