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暄笑了笑，二人碰了杯。
都是痛快的人，一仰而尽。
郑亦堔又满了一杯随后看向了闷声的程阮。
“程秘书，我也敬你一杯吧？”
程阮一愣，错愕的抬头对上了那双让她恐惧的双眼，“好。”
一只手端着杯子，手腕止不住的颤抖，另一只手抓在了手腕上，压下了心里的不适，然后碰了杯，微微抿了一口。
郑亦堔喝了酒之后，也不再搭理程阮了。
只是时不时的眼睛扫到了程阮身上，每一次都让程阮很不适。
她害怕他。
晚餐友好的结束了。
温暄也和孙总商谈了几句合作的事，总之聊的还算愉快的。
“念念，我去一下洗手间。”程阮拉着许谂小声的说。
“我陪着你一起吧？”许谂总觉得今晚程阮的状态不太对，在餐桌上，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手总无意识的颤抖着，像是在……害怕。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程阮匆忙间跑了。
冲进洗手间之后，打开了水龙头，双手捧着水不断地扑打在了脸上。
程阮这才稍稍的清醒了一点，她不应该这样的，都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如今的她分明自己也能活的很好啊。
调整了一会儿心情，程阮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迎面就碰到了郑亦堔。
郑亦堔靠在了对面的墙上，一只腿微微的拱起，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程阮，“好久不见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程阮哑着声音，张了张口，“哥。”
“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郑亦堔轻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一步。
程阮下意识的后退，干巴巴的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