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卖货郎干几年,居然能在一个县城买房屋娶媳妇和生娃,这货郎这一行当很挣钱吗?
朱老全听得眼睛都直了,心动的赶紧请教:“老冯啊!
你是出了名的买卖人,那你说我要是想入个行当,去哪进货更便宜一些?
像老冯你这货物这么全的买卖人,是不是应该推个独轮车更好?
毕竟一个担子两个筐能挑多少东西?
不如那个独轮车,一个独轮车还能把4个到6个柳条筐,那比你一个肩膀挑一个担子要强太多了!”
浅清积雨酒量不大,才喝了两盅,就大了舌头:“朱村长,我冯云山新来乍到,不怕告诉你!
就这个年月,小鬼子打进来了,生意不好做了!
多做多错!
咱是货郎,不做买卖就没饭吃!
你们有土地呀!
种地就能活人,我听说你们这分田到户,我心里羡慕啊!
不怕告诉,咱干货郎是逼上梁山!
家里没地,从小就是佃的地主家的地种,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少爷一场大病,地主把地给卖了一半,去城里的西医馆子治病,把家业都用光了都没救回来!
说是腰子出了问题!
本来吧!
咱是租地种的,他把田地卖给谁跟咱们没关系,该交多少租子就交多少租子对不对?
可能买地的人居然拿上好的田地种大烟!
这就把俺们给祸害惨了,没地种了,我只能出来闯荡卖货!
这卖货的本钱,还是把家里的老屋给卖了才攒出来的,你说我要是有个地,哪怕就给我一亩半亩的,能活个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