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止拍了拍帝聿的肩膀,“你好好想想。”
拿着酒罐离开了。
情爱之事,旁人也就仅能做个和事佬,真正要解决,还是看自己。
帝聿站在那,眼眸垂下,沉默了。
他身上不再有戾气,不再有怒,所有的情绪变化,皆消失无踪。
低头……
她心中有的是帝华儒,他如何低头?
偏偏,在听见廉止说的那一刻,他竟真的想低头。
甚至觉得,即便她心中有帝华儒,他也……接受。
一瞬间,一股冷气从帝聿身上蔓延,压的草木都缩紧了身子。
四周静寂无声。
竹屋卧房。
烛火下,一身青衣的芳苓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针线,缝制衣袍。
廉止的一身都是她亲手做的,不论春夏秋冬,皆是她的手工。
廉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丝酒气。
他喝的不多,但那酒,味道浓烈,尤其带着药。
芳苓听见了声音,抬头,看见廉止,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朝他走过来。
“喝酒了?”
手比划,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酒罐上。
这酒罐芳苓知晓,她拿的药,与廉止一起泡,一起埋的。
她知晓,连亓中了毒,需要这酒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