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鹃愣了。
她家姑娘似乎在大公子伤了后……又变了个人般。
现下都说出这种话来。
发愣间,又听见自家姑娘道:「去,给许重二递个消息,把这消息传到内宅去,传给……宋老太太。」
银鹃虽然不明白,却也照办:「是,这就去。」
李宴在门口送柏甫慎安排来的名医出正门,送别后,午膳去了李屈院中用膳。
名医果真是名医,筋骨接回,身体已无大碍,只李屈还需好好修养,不可再动兵械。
李宴到院中时,却见李屈又挥起那杆长枪。
手中无力,长枪脱手,觉着手臂犯痛,一时气恼,捶碎了桌上茶盏。
「兄长。」
李宴走近,捡起地上长枪,将他那杆长枪握在手里,掂了掂。
李屈见是她来,收了面上的激怒和急色,坐了下来,很是叹了声气。
李宴叫唯二收好长枪后,坐到了他身侧。
当作没看见他的恼色。
「兄长,曹家郎君几次三番来府上探望于你,你二人果真有些交情,这番伤养好后,你待如何报答人家。」
说到这里,李屈一改面色,忽严肃了起来。
「大妹……」
「有话直说。」
李屈眼中有肃穆,也有抱负。
「此番伤养好后,我恐怕无法报答曹郎君,在曹郎君的膝下办事,留在京都,固然有诸多机会,但我终不是能承接这种短道途径的人,我想凭借着自己一身本事,在身死之前,为自己挣点功名。大妹妹,你莫要笑话我,我听闻曹家在西山征兵,我想,入军营。」
参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