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没说话。
李屈也有些气馁:「我知晓我本事不够,现下又重伤在身,不说比起之前的本事,连枪拿不拿得动,还两说。我却秉着这一口气,当真想试一回,若叫我死在了沙场上,总好过死在京都权贵的手中,家中,就当没我这个孙辈吧,有你在,还有李朝,我们李府,到底还有口血脉。」
李屈听完他说话,在沉思。
「如此,兄长,你去吧。」李宴看他愣了,笑,「你也不必这般丧气,待你伤养好,我亲自教你,教你,我们李家枪法。定会叫你,马革而去,百战而归,兄长,我们用饭吧。」
不光他李屈要赢得功名。
她李宴,也是。
就看看她一介寒门,是在这京都冗乱争斗的权贵中,如何为自己挣出点功名。
要么不争,要争,当是一鸣惊人。
*
皇城司的南衙最近疯了。
凡是北衙要办的案子,南衙必在头一日夜里便办完。
北衙抓不了的人,隔日,南衙必定抓回。
捋出案情,捋办捋顺。
上至抓捕阉党窃贼,下至疏通道路拥堵。
南衙那帮年纪到了岁数的老壮汉,一夜之间,仿似脱胎换骨。
各个忽的身手矫健,秩序井然,哪里都能看见他南衙的人马。
整座北衙都被他南衙的功劳死死压住,宛如一座没有气息脉动的深潭。
北衙的突破,在水司使回京之日后,方有了转变。
「水司使,你终于回来了。」
「水司使。」
水月听闻池噴快马修书一封,北衙被南衙压制的几乎暗无天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