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怀准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突出的土堆,像是一座小小的土坟。
直到看见怀准被厚重的黄土淹没,奉祁眼角的湿润终于忍不住了,化成一滴滴的泪水,不断地流出。
玄肆只是挡在奉祁的身前,好像与此同时也挡去了其他的东西,这让奉祁心中多了些慰藉。
有人为奉祁和玄肆绑上了绳索,还不忘遮掩他们的视线。
过了很久,套在奉祁头上的面罩才被拿开,身侧却是没有玄肆的身影。
观望四周,只是一间普通的厢房,看不出什么其他的。
只是修罗殿的人将这个房间团团围住,也不愿解开奉祁身上的绳索。
玄肆被人粗暴的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直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住,似乎还有人端来了座椅在自己的面前坐下,头上的面罩才被人揭开。
玄肆看着居高临下的竹荪,心头觉得有些不爽。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自顾自的站起来,虽然双手被绑在身后,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的动作。
脚尖勾起一侧的凳子,他也在竹荪的跟前坐下,与其保持着平视。
竹荪身穿黑色的蟒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繁杂的花纹,整个人显得威严了不少。
他伸手便是想要去摘掉玄肆脸上的面具,而玄肆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声音冷清。
“想清楚,看见我真面目的人可都死了。”
竹荪的手果然有所停顿,“你是在威胁我么?”
玄肆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屑威胁任何人。”
竹荪还是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但是看着玄肆的目光有了明显的变化。
一直站在竹荪身后的人便是想要上前打掉玄肆的面具,却是被竹荪抬手阻止了。
竹荪满是笑意的看着玄肆,“你这个人很危险。”
“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