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面色不变,眼中却是一动,张涵地话正说到他的心中。
“这样吧!孟德兄,我会以青州刺史的名义发布命令,对城阳景王的祠堂加以限制和规范。孟德兄但作不知便是!
……”
曹操犹豫了,张涵倒打的是好算盘,你一下令,我就装聋作哑,好?,你的命令是命
的命令就不是命令……
“这样一来,仍然有害于孟德兄的威信。不过,城阳景王的祭祀一开,必会有人贪心不足,逾越了法令……
孟德兄重重处置便是!”
曹操这才乐了,虽然张涵占了便宜,但他也不吃亏,就不知道刘节听到这个办法会不会吐血――曹操自然也有他的消息渠道,刘节前去拜访张涵,张涵一直送出了大堂,他早已知道了。
“啪!”曹操重重一拍桌子,“想不到张青州竟是如此样人!哼!”
寂静中,突然一声大响,张涵一惊,随即镇定下来,站起身来一拱手:
“孟德兄,君子决交不出恶声,还请孟德兄自重!”
曹操哈哈一笑,声音里全无半点欢悦,笑声短促,笑了两声便嘎然而止,随即又发出一声冷笑:
“君子?”
“孟德兄如此出言不逊,我与你无话可说,告辞!”
张涵怒气冲冲,出了堂门,曹操也不出门送行,只在后面高声喊道:
“不送!”
张涵已经走远了,曹操才踱出门来,这个张青州,才思敏捷,思维缜密,可惜!竟是如此样人!真是可惜啊!若他能一心为公,大汉国……
官场无秘密。张涵与曹操久别重逢,谈笑融融,连个人造膝密谈。却发展到拍了桌子,不欢而散,第二天便传遍了东平陵。济南国地大小官吏们盘算了一下,发现一方是大司农曹嵩的爱子,顶头上司;另一方在灵帝面前都说得上话,监督大小官员的;没有一个能得罪的起。于是,东平陵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所有官吏全老老实实,尽责尽职。惟恐出了差错。
张刺史也不负众望,表现出睚眦必报的本色来。
刺史的八月巡行,其实没有多少事。一个是录囚徒,就是查查有没有冤假错案;另一个则是考殿最,即为检查地方军队的战术能力,以保证军队地战斗力。不过。自从东汉把征兵制,改成了募兵制,进而又发展成父子相传的世兵制以后,第二项工作基本就可以忽视了――再怎么差,从小练习了十几年,基本的战术能力还是有的。
就这一项差事,张涵就能玩出无数花样来。又是调案卷,又是调查证人,一连折腾了七八天,颇有重新审理的架势。曹操更是绝。从第三天起便告病,然后带着从人大摇大摆出去打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