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真是个妙人……”
戏志才笑了一阵儿,慢慢讲述起他冀州此行的经过。
刘子惠仍然在扫大门,戏志才照例与他行过礼后,才昂然直入,经过刘子惠的时候,戏志才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小心点儿!”
戏志才不动声色,脚步也几不可察觉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原本的节奏。雪中送炭总会更令人难忘。进了府衙,戏志才便知道了刘子惠何以让他小心了,韩馥没有象以往一样,而是选择了在大堂上接待他。一路之上,韩馥布置了大批甲兵,弓上弦,刀出鞘,寒光闪闪,杀气腾腾。戏志才见了,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微笑。
到了大堂门前,守门的卫士长戟一摆,拦住了戏志才的去路,瞪大了双眼,大声喝令道:
“来者何人?报名而入!”
“哈哈哈……”
戏志才仰天大笑。“报名而入”自然是一种羞辱,戏志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韩馥这人实在不是什么人物,难道这样做作,便能撇清与青州的关系了;还是真以为撇清了,别人便会放过他;殊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此行径,徒然惹人发笑而已,
“青州别驾戏志才来访!”
戏志才大笑了好一会儿,才昂首阔步,高声报名而入。直听得韩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戏志才满不在乎地行礼过后,立刻便有人发难了。
“想不到戏别驾还有一副好嗓子……嘿嘿~”
说完后,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冷笑两声。戏志才闻声一打量,发现此人不认识,便行礼问道:
“戏某眼拙,这位是……”
“郭图郭公则!”
见戏志才行礼,郭图满不在乎地回了一礼,言简意赅。
“哦,我说呢,原来是袁绍的门下客……”
戏志才“扑呲”一声笑了,轻蔑之意难以言表。
“大胆!”
郭图大怒,袁绍是他的主公,戏志才直呼其名,是极大的侮辱。戏志才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袖子:
“戏某久闻入乡随俗,入华夏当行华夏礼,入狄夷则行狄夷礼。想不到,戏某人一月未至,冀州竟已经要行这样的礼节了……”
这话说的厉害,骂人不带脏字。戏志才环视一周,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和数名从事,都侧过脸低头不语。对戏志才,众人对他都是有好感的。戏志才与刘子惠也就是认识,并没有深交,如今刘子惠倒霉了,戏志才并没有收买他的意思,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依然如故。在座的几人自然敬重他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