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喊声中,蹋顿长刀南指,大喊:“杀!”
庞大的骑兵队伍涌动起来,开始奔跑,开始飞驰,终于它飞奔起来,排山倒海,挟风带雷,宛如奔腾的海潮汹涌而至。巨大的马蹄轰鸣声震动了整个原野……
五月二十四日,蹋顿亲率领两万三千乌桓铁骑,南下救援徒河城。希望趁汉军分兵之机,重创汉军的骑兵部队,以便在战争之中,取得先机。
――――――――――――――――――――――――――――――
乌桓忍不住擅长攻城,也不擅长守城。可是,徒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徒河城地势北高南低、三面环山:西北有北普陀山、鸡冠山、二郎洞山等,为城北的制高点;东面为大小紫荆山,与东南山地卡住了徒河城的东出口。南侧越过小凌河、女儿河为城南高地,略成东北――西南走向,由架子山、松山、大架子山组成,是徒河城南侧的屏障。而且,徒河城又三面临水:小凌河在西北绕城至城南,女儿河由城西南至城南,在城还东侧有百股河。
就是占据了这样险要的地势,苏仆延才有信心,在五倍以上的汉军围攻下,守住徒河城。显而易见,他低估了汉军的战斗力。苏仆延从没有想过,乌桓人据险而守,还会失败的如此彻底――只守了半日,徒河城便已摇摇欲坠了。
战棚支离破碎,一根断裂的木杆斜斜地刺向天空。女墙倾颓,残余的尺半高墙头已经无法遮掩住守城者。直角城角损坏严重,没人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角楼已完全倒塌,下面渗出大片殷红的血迹,在破碎的泥块、石弹和骨肉、肢体间,触目惊心。
“砰砰砰……”
泥弹砸在城头上,飞溅一地烟尘,守在城头的乌桓人早已经学乖了,他们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除了几个倒霉蛋被击中,不由自主发出最后的惨叫。比之上午,要强上许多倍。可苏仆延没有半点高兴。
紧接着,汉军在震天的鼓声里,呐喊着冲了上来。长长的壕桥将河水变成了通途,士兵们低着头,用厚实的头盔对着守军,坚实的云梯也被充做盾牌。很快,云梯便逼近了城头,乌桓人被迫站起身来,用各种方式努力将云梯推倒。
不过,他们的努力注定徒劳无益。强劲的蹶张弩不是乌桓人简陋的皮甲能够抵御的,“~”的厉啸声,令上插满了弩箭,象被砍倒的大树,轰然倒下。汉军兵力远在乌桓人之上,战斗力也是如此。甲坚兵利、训练有素的士兵杀起人来,尤在乌桓人之上。苏仆延也曾试图将汉军放上城头交战,然后,集中强弓在近距离攒射。结果,汉军迅速作出了反映,在随后的进攻里虚张声势,乌桓人稍为掉以轻心,就被呼啸而至的石弹、泥弹砸倒一大片……
如此这般,石弹、泥弹、蹶张、手弩、大黄弩,短短的一个上午,苏仆延便亲眼看着上千乌桓人就这样无助地死去。然而,苏仆延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预留出来的若干通道,投石车前密布着陷马洞――这是苏仆延损失了三百精骑才发现的。于是,他只能不断驱使着乌桓人走上城头……
太史慈站在山头,俯视着这片杀场,兴奋中藏着一点冷静。命令流水样地传了下去,精确地调动着兵力,向徒河城薄弱环节展开猛攻。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到了这个时候,太史慈已胸有成竹。徒河城今日不下,明天也一定能够拿下。不过,太史慈可等不到明天了――战机稍纵即逝,辽西乌桓随时皆可能来
“报!”
见是罗林快步行来,太史慈心中一动:
“怎么?有什么困难?”
徒河这地方三面环水,护城河又深又阔,罗林连挖了七条地道,都因为河水浸入而失败了。太史慈知道,这不是罗林的错,勉强按耐住了性子,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焦躁。
罗林满面春风,大声说道:
“报!地道准备就绪!”
“好!拿下徒河,你当为首功!立刻准备下一步……”
太史慈击掌赞叹。若不是此次配给他的雷火弹和手雷太少,徒河城早就拿下来了。不过,这一回徒河城可是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