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安兄何须多礼,我岂敢不效死力……”
甄尧连忙还礼,一语双关。二人起身相视一笑,彼此的心思自不待言。
此次信都之行攀上了张宁,也该他飞黄腾达了。甄尧手捻胡须,口气谦和,貌似谦逊,暗中不免十分的得意:
“钱庄此时仅有七家,又新遭重创,仅有广源和万和能勉强够资格,其余皆不足论。而以现在的形势看,这两家未必肯参与进来……”
甄尧这话含糊其词,张宁却听明白了。
以往,钱庄之间不过是商业竞争。彼此之间争夺的再激烈,也犯不着你死我活。而牵涉到了张氏兄弟的夺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显而易见,张慎绝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张涵一个不喜欢,那谁也庇护不了它们――张涵肯定不愿意手足相残。对自己儿子下不了手,别人参与其中,指定没有好下场。因此,不到了生死攸关、万不得已的紧要关头,这两家钱庄断然不会与张宁携手。真要合作的话,钱庄会给予钱财的支持,也不会赤臂上阵。为人留一县,日后好相见。换了是谁,都会这么干。毕竟,商人是求财,而不是求气的。
明白归明白,张宁听了这一个解释,并不服气。甄尧淡然笑笑,笑的是云淡风轻:
“当然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也未尝不可以说服钱庄。
关键的是,除了四海钱庄,其他钱庄在此事上,还真是插不上手……”
“啊――,纪行兄果然大才,这话说的在理!”
张宁一拍大腿,彻底明白了。
张慎动的是什么脑筋,那是军饷。往小了说,这要关系要军中士气,使钱庄与军队拉上关系;往大了说,会涉及到大量军事机密,足以影响一场战争的成败。张慎是张涵的亲儿子,张涵都要想一想。由此来看,若非有是四海钱庄,只怕张涵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算不得什么……”
甄尧举起茶杯,一饮而进,滚烫的茶汤顺吼而下,身上立时出了一身汗,微风拂过只觉两掖习习生风,
“什么当局者迷?”
甄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不出饿好听,张宁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侧过身,来正看到甄宓翩翩走来,娥娜的身姿轻盈的有若飞鸟,鹅黄色的衫裙衬的她如玉的肌肤越发娇嫩,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明丽耀眼光彩夺目,明眸善睐顾盼生波。
张宁一时竟看的呆住了!
张宁目光灼灼好似贼,甄被他看的很是不自在。飞霞染红了她洁白的脸颊,未曾走到近前,甄便情不自禁挺住了脚步,停留在几步之外。她害羞的低下头去,露出修长的秀颈和刀削般的香肩,那惊鸿一现的羞涩,却绽放出夺魂的美态。
张涵不由沉醉其中。
见张宁忘乎所以,甄尧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几日前,大将军夫人打探甄的情况。这一消息偶然被甄尧晓得,他就知道有戏。对于这样的美事,甄尧自是乐见其成。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