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和《管子集校》已经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东西了。
朱祁钰十分郑重的说道:“朕明白了,多印一些,给天下读书人送去,他们不看,就考不中进士,自然就会看了。”
朱祁钰要干什么?强摁着牛喝水。
“陛下圣明。”于谦站起身来长揖行礼,起身告退。
兴安拿起了那本《管子集校》笑着说道:“臣这就去雕版,陛下,要不要用上棉钞纸?”
棉钞纸,就是新大明宝钞的钞纸,油墨印刷,极为精美。这种纸经久不坏,再佐以大规模的刊印,算是大明自陛下登基以来,最重要的刊物了。
要知道,邸报都不用这样的纸张。
“嗯。”朱祁钰点头说道:“你先用活字印刷给朕印一套出来,朕也要看的。”
兴安俯首说道:“臣知道了。”
兴安抱着那本大部头的《管子集校》走出聚贤阁的时候,烈日当空,他满是笑意的奔着三经厂而去。
左鼎、练纲、新的水力钟、摆钟都送去了南衙,邸报顺着大明的驿站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最先收到的自然是李宾言和李贤。
李贤已经回了南衙,他见到了左鼎和练纲,这两位风尘仆仆。
李贤设宴招待了他们二人。
李贤倒了杯酒笑着说道:“以后咱们同在南衙为官,共饮此杯,同为天涯零落人啊。”
李贤是有重任在身,自然不能回朝,左鼎和练纲则是被外任,性质完全不同。
但是李贤的话,却把大家说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李贤在南衙僭朝为官总是骂骂咧咧,不是李贤不懂说话的艺术,实在是当时他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
在李贤的视角里,左鼎二人,就是在北衙不太听话,陛下把他们扔到南衙来历练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变得活络起来。
“没记错的话,左御史应该和王尚书是同乡。”李贤给左鼎倒了杯酒,似乎是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