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祺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极其不和谐地破坏万物的静籁,浓妆艳抹和花枝招展更与朴实无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一个与其他成排的客房隔得稍微有点距离的一独立单间门口,魏必止步:“方小姐,到了。”
“谢了~”方颂祺轻佻地眨了个电眼,然后推门走进去。
屋里古香古色,布置精致典雅,摆设不少古玩瓷器,香炉里烟气袅袅,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珠翠帘幕之后,梨花木大床轻纱笼罩。
啧啧啧啧啧啧啧,穿越都不带这么场景逼真的~!
“砸得爽么?”蔺时年沉缓的嗓音传出。
方颂祺应声从大床上收回目光,往反方向瞟。
墨色山水的屏风之后,一抹身形若隐若现。
她轻眯起眸,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如果我说还不够爽,能放我回去继续砸么?”
说着,她往屏风后走,渐渐入目的是个大型书架。
书架前,书桌后,蔺时年正低着头,手中握着狼毫在黄底的纸上抄经文,手边已有一摞写好的整齐地叠放。
更加见鬼的是,他身、上还穿着灰布僧衣。
“……???”方颂祺满头黑人问号呆愣当场。
卧槽,这家伙一直以来神神秘秘,难道真身是个和尚……?
她走上前,像观赏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左瞅瞅右瞅瞅,顷刻,脸上的表情没绷住:“您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
蔺时年瞥了一眼她肆意放纵的笑,放下狼毫笔,走去洗手盆前洗手。
别说,原本她早看腻了这老狗b的身体,今儿他这僧衣一套,倒叫她生了分新鲜感,很有cosy的意思。
添了添牙板,方颂祺眼珠子一转,跟过去,扯掉他僧衣的束腰带,从身后抱住他,绕于他身前的手掌使劲摸他敞开衣领后袒、露的胸腹:“大师,小女子身中剧毒,需阴阳交、合方能解除,我佛慈悲,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蔺时年及时捉住她持续往下的手,转过身来。
“用这只手砸的人?”他问,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威严得像个大家长。
长个屁!他的真实年龄在她面前不都已经不是秘密了?方颂祺吊儿郎当,没答,兀自问:“他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