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颂祺把被子裹得更紧,嗓音闷闷的,除了暴躁,也有隐忍,“可能白天答辩的时候拿出来吃忘记装回包里了!”
蔺时年心头微沉:“你白天也疼过?”
“你管那么宽?!我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吃药关你屁事?!”方颂祺嚷,嗓门似炮仗。
蔺时年盯着她,眉宇微凝。
被子在跟着方颂祺轻轻颤动,方颂祺侧躺了片刻,烦躁地翻了个身,往这边的方向侧,不消片刻,继续抖,细细碎碎的,有脏话从被子里飙出来,像是痛得受不了了,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蔺时年见状尝试道:“我去邦你找找有没有头疼药可以给你先吃着。”
方颂祺躲在被子里,没有应,不瞬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暗暗呼一口气,暂且停止颤动——玛的!下回不装头疼了!比起梦游难度高太多了!为了b真,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而且破露破绽,她用被子捂了自己,真快要憋死!
趁着他此时不在,她快速把脑袋伸出被子外面来,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再迅速钻回被子里。
…………
书房内,蔺时年通过监控画面,看到她钻出来的那张闷得有点红但分明并无一丝痛意的脸,深邃的眼眸里是涌动的暗潮。
关掉画面,他去医药箱翻了药,带上水杯回卧室。
…………
他去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久,方颂祺心里直打鼓,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安心地重新投入到演戏中。
蔺时年停定床边:“先出来吃药。”
方颂祺学着上一回她自己的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去抓他手心里的药。
心头猛一顿。
草!他拿的是普通的感冒药!
但她手上的动作仍未停,将药塞进嘴里。
蔺时年递过来水杯喂她。